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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故事我的梦

dafabet888经典娱乐场,dafa888官网省枣庄市台儿庄区财政局 梁淑玲

2013年12月30日16:34   来源:dafabet888经典娱乐场,dafa888官网网-中国dafabet888经典娱乐场,dafa888官网新闻网

渴望摆脱贫穷

我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,那是个饥寒交迫的年代,儿时的记忆几乎都与贫穷有关。记得母亲常给我讲起大奶奶的故事,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,大奶奶曾给母亲说:“他二嫂,我们啥时能看着煎饼筐子吃顿饱饭”,大奶奶终没等到看着煎饼筐子吃顿饱饭,就带着饥饿与遗憾离开了人世。上学了,我的音乐老师常常给我们讲起她小时候挨饿的故事,比如用生玉米做上学期间的零食,饿得不行时就吃上几粒。在我的记忆里,父亲耕地打场样样精,母亲是持家理财的一把好手,但即使这样,我们家也常常寅吃卯粮,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在那时不在少数。那时的主粮主要是地瓜干等粗粮,小麦等细粮只有逢年过节时才有机会吃到。为了给上高中的姐姐增加营养,母亲给姐姐带去学校的煎饼掺了一半小麦,惹得馋嘴的我频频偷食,母亲也总是看见装做没看见。那时,我总是幻想着,等我长大有了钱,我要买多多的纯小麦煎饼,正大光明地吃个够。长大后我问母亲,那时为啥不制止我,母亲总是轻叹一声:哪个不该吃,还不是因为穷。那个时候,温饱和脱贫成为年幼的我和大多数中国人的梦想。

我要“走出农村”

随着一纸惊世骇俗的契约和十几个庄严的血手印,以一种不成功便成仁、义无反顾地决绝之势在安徽凤阳小岗村秘密诞生,拉开了中国农村经济改革乃至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序幕,也宣告了一个尊重人性尊重常识时代的到来,亿万农民从此靠别饥饿。1983年中央下发文件,指出联产承包制是在党的领导下我国农民的伟大创造,是马克思主义农业合作化理论在我国实践中的新发展。同年,我们村也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。第二年,乡亲们打的粮食除了交给国家的,留足集体的,剩下的全是自己的。看着家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粮食,我的父母甚至做梦都在笑。当时的农业税是以交公粮的形式交纳的。每逢交公粮,父母亲都会起得很早,把粮食装上平板车前往镇粮管所排队交粮,回来时早已过了正午,父母亲又饥又渴,疲惫不堪。就算是这样,父母依然是乐呵呵的,心中充满了对党和国家新政策的感激。

自1985年农产品购销体制由统购统销走向“双轨制”始,交公粮开始逐渐成为农民的一种负担。记得中考前夕,同村的强子卖麦子回来,走到村头就大声喧嚷:“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不做农民,当农民卖个麦子都难!”原来,他家里“多收了三五斗”,粮店工作人员就刁难他,总是以麦子不够干为由拒收,排队排了两三天,麦子还是没卖了。

“当农民真苦!”这是上初中的我,在当时听到最多得一句话,但是无论多苦,对于不愁吃穿,天天上学的我,似乎没有太深得体会,梦想脱离农门是在我参与一次“打场”经历之后。

现在的年轻人无论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,几乎没人知道何谓“打场”,“打场”最初是指把收割下来带壳的粮食平摊在场院里,用马拉磙子,或者用小型拖拉机,碾压这些粮食,使之脱去外壳,这一系列活动。后来有了脱粒机,农村人仍然习惯把用脱粒机给粮食脱粒叫“打场”,把脱粒机叫做打场机。现在有了联合收割机,农民告别了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躬身收割麦子的历史,“打场”一词也成为了历史。

记得那是我上初三的时候,天已黑了有一个多小时,突然就看到母亲从场上急急地走来,母亲喊着我的名字,叫我快去前院的堂叔家喊人去场上帮忙打麦,晚了,当晚就打不成了。当我和堂叔一家赶到时,刚好捱到我家。

只见看管打场机的人摇着了拖拉机,油门加到了根儿,打场机就被带动起来了。“隆隆”的很有气势,我和堂叔家的五姐一起上了麦垛,一捆捆的往下倒麦码子。我不愿意干别的活,那些活都靠近打场机,会弄的一身全是麦毛。麦毛比针尖儿还细,直往肉皮里钻,刺痒得人受不了。母亲和堂婶用湿毛巾围着嘴,把我和五姐扔下的麦码填进打场机的进麦口,就像打场机在吃饭。我父亲在脖子上围了头巾,用叉子掏从打场机底部滤出的麦余。麦毛就糊了我父亲一脖子。堂叔在我父亲掏出来后,和我姐装袋子。打场机的出麦口的前方是光溜溜的场院,麦粒就从出麦口窜出来,登时场院上就隆起一座小山。一场麦子打下来,人真的就象脱了层皮。大人们夸张地说,少说也要喝上二斤麦尘;所有参与打麦的人虽都是长衫长裤打扮,但仍难逃麦毛和麦尘的“肌肤相亲”。所以,每当完工时,虽然每个人都是又累又渴又饿,但最想做的事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个澡。

经历了那次“打场”之后,坚定了我走出农村的信念,读书也更加刻苦了。1992年,我接到了高考录取通知书,实现了自己脱离农门的梦想,成了我们村因升学而成为“农转非”的第一人,也成了村里人教育孩子埋头苦读的典范。我脱离农门的故事被村民们一讲再讲,讲到最后都带有了些许传奇色彩。

家乡父老的幸福梦就是我的梦。

1994年7月,我踏上了计划分配的末班车,成为一名基层财政工作者。我拿着学校分配通知书,满怀激情地去区财政局报道。局长对我说,你是女孩,就别去财政所了,正好局里也缺人,留在局里吧。后来我才知道局长的良苦用心。1994年正是农民负担开始出现膨胀、乡镇财政工作步履维艰的时候,一些农民因交不起税开始拖欠税款,干群关系开始出现紧张,征收农业税成了财政所最头疼的事,一些女孩子常因收不上税,而愁得嚎啕大哭。所以,那几年,每有新分来的男学生,必先下基层财政所锻炼。

事实上,从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,特别是到了后期,农民非常规负担普遍出现恶性膨胀,并呈愈演愈烈之势。那时,农民每年人均负担在200元左右,有的高达600-700元,很多农民都交不起税费,干群关系异常紧张。为了收税,财政所的同志是跑断腿、说烂嘴,一户要跑十几、二十趟都收不回来钱,每年财政收入都欠账,干部工资发不下来。“撂荒”和“民工潮”就是这个时期出现的新词,有的农民交不起税,就不再继续耕种土地,而是出去打工,财政所的同志一年到头也难见上他们一面,收税就更别提了。作为财政人,在那段时期,我回家最怕见乡亲。每次见到他们,他们总是问:“你在财政干,能不能让我们少交点税?”还有的干脆说:“你们财政就知道收税,收完这税收那税。”其实,作为农村出来的我,最知农民之苦,我何尝不想让农民少缴税,甚至说不缴税。希望减征或不征农业税,是那个时期的我和大多数农民近乎异想天开的梦想。

2003年,随着“多予,少取,放活”方针政策的全面落实,直至2006年1月1日,九亿农民彻底告别了在漫长的农业社会里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“皇粮国税”,再到近几年国家对农民的各项综合补贴,国家每年都在加大对“三农”的投入力度。作为财政工作者,我亲历了国家财政由征收型财政向服务型财政转变的过程,尤其是在服务型财政的阳光普照下,新农村面貌焕然一新,看得见、摸得着,真是今非昔比!看到一条条农村公路四通八达,一排排农民集中居住房拔地而起,一个个贫困学生重返校园,看到农村孤寡老人生活有了保障,看到农民一张张高兴的笑脸,看到一幅幅美丽的新农村画卷,我由衷地高兴,家乡父老的幸福梦就是我的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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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责编:吴斌、常雪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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